平安喜乐,岁岁无忧。

小百合

张副官X张启山

 

       张启山虽是生于东北,但畏寒得很。才入秋天,张府里的地龙就烧的暖洋洋的,直叫人打瞌睡。

 

       齐八爷半睁着眼,一股瞌睡意爬上来,吊在喉咙里的那个哈欠,不上不下的就是打不出来。但面前那个批着公文的人,竟然还裹了一层裘,圆鼓鼓地缩在椅子里。

 

      光是地龙和貂裘还不够,副官端上来的热腾腾的参茶简直叫齐八都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。

 

     “我说副官,你们这里还有酸梅汤没有啊?我再待下去怕是要中暑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“没有,如果八爷觉得自己要中暑了,走便是。”

 

     副官难得语气冲一回,真把齐铁嘴震住了。佛爷也愣着,看看骂完别人还一脸委屈地瞧着自己的副官,又看看一脸懵逼的齐铁嘴。

 

    “老八,是我招待不周。今日之事,改日再议吧。”张启山一张脸裹了大半在貂裘里,怕是真的还冷。眉间泛着青白色,叫齐铁嘴看了也担心。

 

    齐老八本还想再说几句,可副官冷硬着一张脸,明显就是要送客的意思。便微微叹了气,道一声佛爷还得保重身体,才走了。

 

 

    张启山总给别人一种他的身体很好很强壮的错觉,好像就算被刀砍被剑刺被子弹打,他都不会受伤。

 

    哪可能真是那样,张启山是人又不是神。

 

   从集中营出来就带了一身伤,加之在雨天的冻水里泡过,遇到阴雨天和严寒就疼得不行。在战场上也受了大大小小太多的伤。早些年,冬天疼得实在有些熬不过,又不能真的病着,便用了些福寿膏吊着。一水儿的甜腻烟气在内堂里飘着,张启山好像就真的成了仙。

 

    如今福寿膏戒掉了,却引得这畏寒越发地严重。齐铁嘴刚一走,张启山的手就抖得笔都拿不稳。

 

    “佛爷。”

 

     张启山低着头,整个人都蜷了起来。

 

     副官仅是靠近他,就感到了一股子寒气。

 

     “佛爷!”

 

      张启山没有回答他,脸色已经青白,眸子也半闭了起来。

 

      把人打横抱起,就急急走去卧室。

 

     卧室里有千神医配的药酒。说是涂了能发热消寒,但具体是何种程度的有效,也只有张启山自己才知道了。

 

     副官把人放在床上。将手搓热了后,才倒了些酒液在手中往张启山精细的手腕和脚腕揉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揉搓着皮肤的手指,不时碰到拉高的袖口。手腕渐渐热了起来,副官的心也热了起来,却逡巡在同一片地方,不敢逾越。

 

       往常时候,张启山非但总是瞒着所有人自己的病痛,上药之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,从不假借他人之手。别人称他是长沙的天,他便是这战火中的古都千疮百孔的天。

 

       张启山还在抖,副官的手却不敢再往前进,来来回回揉在腕子上,像是帝王殿外焦急的侍臣。却有一只手翻过来覆在他的手上,平时冷厉的眸子如今却承着暖意。

 

       那人轻轻叫到,副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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