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安喜乐,岁岁无忧。

梦游记

真的很喜欢自己写的这篇的,

如果看的话,请把它看完嘛。

有点长,但是看到后面会有不一样的。

 

张晓波X张启山

 

0.

张启山说,我就是喜欢大凶。

 

张晓波挠挠头上的卷毛,蹭过去。那你就喜欢大波咯。眼神意有所指地往下瞟。

 

张启山一脸看见智障的表情,同情地拍拍他的肩,招呼着副官走向盗洞。

 

嗨,就算是阎罗地我也能陪你一起下。不就是场梦么。

 

张晓波朝战战兢兢的齐八爷做了个鬼脸,腰一低就钻进盗洞里,找他的阿山了。

 

 

1.

张学军自从出了院,可真就是歇着了。没事的时候,能在小波聚义厅的虎皮椅子上,一坐就是那么小半天。

 

张晓波虽是烦透了张学军以前那种管东管西,天天抢占人居委会大妈的活路的性子。但究竟也受不了这人天天对着大街,一副人生圆满,超凡脱俗的样子。

 

“嗳,我说张学军,你这么成天吊着霞姨可不厚道啊。不然结婚得了,霞姨指不定还能生个呢。”

 

张学军挺深地看了张晓波一眼,白内障里泛起点红,把头转过去了。

 

这老不死的,还搞念旧人这一套,恶不恶心啊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“你得了啊,我这酒吧,晚上净是些年轻人。你去霞姨那里,快去快去。谈谈婚礼的事,我都把钱准备好了。”

 

张晓波把张学军好一通往外推,期间还给两个常客打了招呼,常客也挺在意小波他爸,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六爷。

 

张学军稍微怼了张晓波两句,就往家里走,就像个老小孩儿样。走到对面马路往回看,张晓波抽着烟,爪子像蒲扇一样呼呼地把人往里招。

 

他家炮仗长大了,勉强算是有出息。风里透着凉,但张学军心里倒是敞亮。晓波他妈,你看你家晓波,是不是只比我当年差那么一点。到了时候,我就来见你,让我再多看看这死小子。

 

夜里三点打烊,张晓波倚着吧台,拿张帕子擦着杯口。阿洋他们,一个个打着哈欠说老板再见,早点睡。

 

睡觉。

 

好想见你。

 

2.

 

张晓波刚躺下没多久,就被强行扇醒了。脸上噼里啪啦的痛,他呲着牙醒过来,想着要和张学军干一架。

 

一睁眼却看见个唇红齿白的军爷,皱起眉头叼着烟,手扬起来,看情况还准备扇他一巴掌。

 

意识到危险的张晓波噌地就坐起来了,挪着屁股还往角落里坐了点。

 

这明显就是阴暗潮湿的地牢,什么年代了,还搞非法囚禁。

 

“醒了。”张启山没对着他,给身边的副官说了句。没一会儿,副官就领着两个人进来了,手里拿着烧红的烙铁。

 

张晓波死命地扒着地往墙上靠,张启山接过烙铁往地上一烫,“咝咝”地冒着热气。

 

张晓波也就是小打小闹地混北京胡同的,哪见过这阵势。顿时就觉着头皮发麻,心跳加快。一紧张,裤子竟变得湿漉漉的。

 

一大股尿臊味,张晓波脸红一片白一片,把腿盘得更紧了。

 

张启山倒是把烙铁扔了,嘴里叼的烟碾灭在张晓波皙白的手背上。

 

“不是他。”

 

3.

 

张晓波黑着一张脸,带着满身的尿臊味,被小副官领着出了地牢。

 

一出地牢就更加确信自己是穿越了。

 

北风往裤裆里呼呼地那个吹,自己睡过去之前,明明是在闷三儿的那个小摊子旁边,蹭人超市的空调来着。

 

短袖短裤,还湿了一片,冷得张晓波直打哆嗦。

 

“你们佛爷可真不讲理,连事情都没搞清楚,就往人身上烫烟头。”

 

“我这也第一次见吓到尿裤子的。”

 

“嘿,你小子还来劲了。”张晓波伸手把副官手臂上搭着的大衣抢过来自己裹着。

 

“你就知足吧,佛爷都同意收留你了。”

 

张晓波把大衣往自己湿答答的一蹭,副官陡然就皱起眉,不想再碰。

 

“他那是收留吗?剥削,是剥削,感情我这是穿越过来,给你们张家免费当兵了是吧。”

 

小副官一耸肩,想着这人说些神鬼八道的话,又胆小得笑人,倒是和八爷有一拼。

 

张启山这么对他算是轻了。

 

人佛爷好不容易忙完公务,又要去醉仙楼吃个饭应付。半路上就凭空出现个握着黑色石头,闭着眼一步一步狰狞着向张启山走过来的张晓波。

 

张启山的扫堂腿和咏春拳都准备地好好的,张晓波却一把跌倒张启山怀里。

 

前几天,陆建勋给张启山说要送他一份大礼。

 

张启山看了看一头黄毛的张晓波,转手扔给了副官。

 

就是皮比较厚,被佛爷那么踹,踢,都还没什么大事。  小副官看着张晓波傻不拉唧的背影想。

 

 

4.

张晓波认定自己是穿越了,一切都变得容易接受起来。他觉得自己估计是过来接受使命,大开后宫雄霸天下的。

 

很明显,他刻意忽略了挂在床边还没洗的那条花短裤。

 

张晓波换了套小兵的衣服,在有十二个枕头的大通铺上滚了一圈。认真地开始思考自己的逆袭事项。

 

这张启山绝对是个重要人物。

 

叫他吃饭的室友来了,闻着一股子尿骚味。张晓波深沉地拍拍他的肩膀,这是主角的尿臊味。多闻闻,你就能上天了。

 

张晓波端着饭也在想,只不过往不太好的方向。这大开后宫和雄霸天下,似乎都能在一个人身上实现。

 

张晓波得重新盛碗饭,白米饭都被他染红了。

 

5.

张晓波不要脸。

 

张晓波超级不要脸。

 

他端着自己红红的一碗饭,跑去找张启山。说不定张启山就是那会嗝屁的高人。这个高人长得还挺美。咳咳,会在最后时刻,把重任交给一个毫不起眼的弱咖。         

 

他说张启山,你要把我留在你身边监视,戴罪立功。不如让我做你的通讯员吧,端茶倒水,总得有个人来做。

 

茶水没了,张启山头都没抬,喊了声副官。

 

张副官像是鬼魅一般,飞快地跑进来给张启山倒了一杯水,出去的时候,冲张晓波扬了扬眉毛。

 

张启山,你这样是不对的。你看你家副官,什么事都要做,还过来端茶递水。他明明只比你低一级的嘛。

 

张启山表示认同,又叫了声副官。副官冲进来,收拾了张启山看完的文件。

 

张晓波不乐意了,张启山伸手去拿另一份文件,他就狗腿地翻到签字那一页。

 

“你倒是不怕我了?”

 

“不怕不怕,怎么能怕呢。”

 

张启山就一脚踹他肚子上。

 

6.

 

张晓波练了一天的军体拳,这种结结实实的军训搞得他快要吐血。本来之前也没睡好,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,旁边的呼噜声根本不能影响他。

 

可这也是,没多久就被人踹醒了。难不成,还要搞夜训。

 

张晓波疲惫地睁开眼,看见张学军一脸的褶子。

 

死小子,你快给我回去,丢人。

 

张学军身后还有些人,看着张晓波,指指点点的。张晓波往身后一望,原来是自己堵着人超市大门了。

 

回家,那就回呗,再睡会儿。张晓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发现自己还穿着那个花短裤,嗯,没臊味,身上没烟头印子,看定是在做梦。

 

但张晓波回去,还是往洗衣机里死命地加了洗衣粉。

 

还想来把救世主的梗呢。

 

7.

 

太阳照屁股,张晓波却往老屋的床上一趴,睡得死死的。

 

这一觉终于睡得挺舒服的,懒洋洋地醒过来,已经是晚上了。

 

有个人在旁边的灯下批文件。

 

张晓波一屁股坐了起来。

 

灯下的人好像受了震动,切切地走过来。

 

“晓波。”明显是张启山的脸,但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,眸子里盛着一波又一波的柔情,撑得他快化了。

 

张晓波和上一次一样,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,难不成又是梦,可身上疼得要死。

 

张启山把枕头垫在他背上,冰凉的手攥着张晓波发烫的手。

 

“谢谢你,张晓波。”

 

眼睛里全是认真,竟然还伸过头亲了亲张晓波的嘴唇。

 

“等你伤好了,我答应你。”

 

张晓波心跳地极快,好在一个丫头敲门进来了。张启山神色恢复如常,耳尖泛着点红去阳台抽烟。

 

小葵把药粥放在床头柜上,停了一下,说了句谢谢才走。

 

张晓波就不懂了,怎么个个都说谢谢,张启山刚刚那段话是什么意思。就问小葵,这佛爷怎么给我说谢谢呢。

 

小葵以为张晓波是还在生张启山的气,就急红了眼圈。

 

爷,您去第三方面那边的时候,我家爷可是真担心您。晚上拖着睡不着,看文书能看得咳出血来,这哪就……

 

张晓波想着刚刚那人青黑的眼眶,心里竟泛起来点莫名其妙的苦。这是个什么梦,诡异到要死。

 

就逗了小葵。傻丫头,跟你说笑呢。

 

张启山进来的时候,张晓波拿起碗自己吃起来了。他捏了捏手,又捏了捏。才出声。

 

你手不痛了?

 

痛,抬都抬不起来了。

 

张启山才如蒙大赦,过去夺过碗,给张晓波喂粥。

 

疼就直说,我又不会不管你。 

 

张晓波一口一口地吃着张启山喂的粥,觉得这样的梦也不错,虽然是个男人,这梦也是极品了。

 

想着就把嘴凑上去厮磨。

 

张启山倒也爽快,把碗一放,就翻上了床。

 

张启山骑在他身上,眼睛却带着感情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脸。一大片墨色的纹身腾地爬遍全身,张晓波伸手去摸,那人却夹得更紧。

 

那人自己摆动腰,是顾忌自己身上伤口。张启山突然停了下来,伏过身。

 

怎么哭了?

 

张晓波也摸见自己眼下的湿泪。

 

莫不是,不想要我了。

 

天地良心。张晓波把张启山翻过去摔在床上,自己开始动。

 

那人眉眼终于弯弯,细长的腿,圈住没受伤的地方。

 

8.

 

这次醒过来,看见天边鱼肚白。

 

张晓波心里一片空落落的,直望着发呆。

 

张学军骂他,他烦躁地就冲出去了。大不了不回这个家,不回这个真实的世界。

 

如果死了,能不能还梦见他。

 

真真假假,似梦似幻。明明好像真实,但却只是梦。

 

张晓波后面只要躺下就发梦。

 

梦到的时间节段都不太一样。

 

他在军营里冒失地亲了张启山一口,差点没被打死。

 

他放花灯随河水流过,张启山柔柔地借着夜幕,温顺地牵起手。

 

他受伤无赖地要张启山喂,热粥被泼了一脸。

 

他知道张启山要冒险,便生了气,自己跑到危险的地方去做内应。

 

他带张启山骑马看花,却在城墙处,被踢下了马。

 

 

他慢慢地看,一面不是一面,却好像串起了个完整的故事。

 

可都不是真的。

 

9.

 

张晓波被键盘拉扯着醒过来。

 

眼下青白,头上竟有几根白头发,活像被妖精吸了阳气的男人。

 

“我说你这是不是鬼上身什么的,要不要去看看道士。”

 

张晓波对此嗤之以鼻,摇摇头,站起来。

 

“那鼠标酒吧叫我们过去,你今晚得收拾干净咯。”

 

张晓波过去就被一女的拉着亲嘴儿,后面又发生了实在一大堆的事情。

 

张晓波一天梦里现实两头跑,实在精神不济,被键盘拉着看了精神科医生。

 

张晓波出来后,再也没梦见过张启山了。

 

10.

 

张启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刚刚陪自己放完花灯,躺在床上的人,一点一点变得透明。

 

他也不急,只是舍不得眨眼睛,手紧紧攥着他的手,却越来越虚。

 

那块黑铜,他在张家古楼看见过,说是可以制造幻象。制造自己想要的幻想。

 

老八当时听到说有人亲了自己一口,也乐呵呵地算了一卦,哪知是大凶。

 

佛爷,这人,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。他是你的劫数。

 

可他张启山向来百无禁忌,怕什么,越凶越来。都说了是劫数,难不成还能逃掉?

 

张启山把头移了位置,放进张晓波消失的凹陷里。

 

有点冷,好像,又要到冬天了。

 

11.

 

张晓波再也没梦见过张启山,却见过他。

 

陪着儿子参观博物馆,看那些开国元勋的时候。一群小女孩叽叽喳喳地说好帅啊。

 

张晓波也凑过去,看见照片,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
 

那人站在他摔下马的城墙上,眺望远方,好像在等些什么。身后的副官退开很远,一个人无比寂寥。

 

他会不会等了我,等了好久。

 

12.

 

“走吗?”

 

“走吧。”

 

张启山已经有些岁数了,身上也有病痛。跟着张起灵从格尔木出来,却精神矍铄得很,指不定是回光返照。

 

他紧紧攥着手里的陨铜,往蛇母沼走。

 

我等了你好久,你会不会等我。

 

 

 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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