赠你一碗桃花酿（三）
张小凡X陵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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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睡了多久，陵越才从一个混沌的梦里醒来。梦里的他守着一方枯井，未曾抬头。年复一年，注视着干涸的地面，直到满头白发，自己都舍不得出去。他不知道梦里的自己在等什么，突然听到有人在洞口唤他师兄。
是小凡。小凡在叫他，无论如何，自己得出去。正疾行了几步，回头一看，那个白发苍苍的自己竟还痴守着那片干涸的地。陵越想让他一同出去，但那个自己却抬起头来，对他微微一笑。那个自己说，我不能出去，我在等我的师弟，我答应过他。
可小凡，就在外面等着呢。
白发的陵越摇了摇头，眼里是历经世事的沉稳和温柔。
比不得的。
陵越还想说些什么，怎奈小凡的呼喊愈加急切，甚至隐隐带些哭腔。
终是一挥衣袂，寻了那声师兄去。
睁开眼，视线却不甚明朗。眼前模糊间有个披发的玄衣少年。那人无悲无喜地看着他，就像看着故人留下的信物。
待眼前雾状消散，又蔓着玄衣而生的烈烈红纹。陵越才忆起什么，堪堪起身道谢。
“多谢少侠相救。”
少年只熟稔地调整了他枕背的高度，并不作答。只是如之前般望住他。
陵越抱拳的手都有些发软，暗暗猜测到，这功力深厚的高人莫不是个痴儿。这样想着，眼神中都带了些怜爱之意。
少年神情大变，竟是哀恸不已。良久才道，“你可否，为我做碗鸡丝粥。”
柔嫩的鸡丝浸过了冷水，再蒸煮。白粥里入些小米细细地熬，最后撒上些碧绿的葱花。陵越虽不知何意，却因着少年想起小凡，意识起来时，已经开始熬粥了。
身上的伤势本应是很重的，却意外地纷纷愈合起来。观主过来道了谢，陵越自是愧对于此谢，但那少年却望着窗外，并不看这说着千恩万谢的观主。
若是小凡，必定会吓得快与观主一同跪下了吧。想着小凡死命扶着观主手臂的紧张样，陵越不由得笑得温柔起来。
这一碗鸡丝粥，腾着热气送到了少年手中。
少年只含下一匙，便再不吃了，只用勺子懒懒地在粥里画着圈。
“好香甜的粥，”少年低着头，嘴角微不可查地扬起，“可惜我师兄做不出。”
陵越就坐在他对面，看他捏着勺子的手逐渐发白。
“师兄食不得荤腥，为我勉力而做的粥，不是太咸就是太淡。”扬起的嘴角颤了起来，“但却人间至味，游历数年，再不可食得。”
小木桌上，接连开了数朵红花。陵越一惊，才看到眼前之人已满脸血泪。
“多谢。”少年人一时间化作血雾，消散地无影无踪。只剩一碗鸡丝粥兀自冒着热气。
陵越静坐良久，终不觉是黄粱一梦，也不觉荒唐，只是心中无限唏嘘，不知从何而来。百般安静之时，又听得小凡殷切的呼喊。
“师兄，师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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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说了写一个温馨甜腻的故事的，却还是一时手痒把屠苏搬了出来。
不过这个时候，师兄才能明白一些事，小凡才有机会
点头ing